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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共和城的朋友們!喝杯茶提振精神,我們還有工作要做!這裡是共和城之聲,我是主持人姜河,在此聽眾帶來美好的早晨時光!

-跟著熟悉的節奏,首先讓我們先來了解最近共和城的大小事件。

-就在前陣子市鎮廳通過的法案終於要上路了,擁有車子的夥伴們或搭車的乘客留意囉,每輛車請勿超過其最大承載量,否則將會對駕駛與乘客進行罰款;再次提醒各位結伴出門的朋友們,可別因為一時方便而以身試法,否則危及生命又傷了荷包,得不償失呀!另外,油價蠢蠢欲動,根據交通局的聲明,由於土國最大的產油田發生意外事故導致產油量下跌,未來汽柴油將有可能調漲百分之一以應付不斷攀升的油價;這可不是新消息了!每年政府至少會提過一次油價調整的問題,一些學者們批評這是惡意斂財,但發言人歐克次長嚴正否認這項的控訴。

-關於文教方面。教育局局長呼籲,請各位家長不要忽視了小孩子的受教權。實施已一段時間的初等義務教育至今正面臨嚴峻的考驗,許多父母認為這個錢不值得花,並抗議政府的這項法案干涉了原本平靜的生活與生計;這些反對者大多是低新階層家庭,根據統計,它們無力或不希望孩童上學的比例約是六成。教育局局長表示,各位市民的納稅錢有一部份投入於此,況且學習知識是孩童的權利與義務,不但有助於改善生活品質也為了提高人民素養,而目前政府也提供了多項輔導措施來幫助困難家庭,希望各位家長們不要漠視教育的意義。

-接下來是社會消息。就在兩天前的晚上,御金警察阻止了一場大型鬥毆事件,具傳是居住在西區的兩派集團因利益問題而大打出手,也有消息指出又是一場幫派火拼;但賽肯上尉在昨晚上招開記者會解釋,本次事件是來自土國西部與南部兩處的兩位移民者因肢體衝突而發展成的集體鬥毆,這同時也是近十年以來最大、傷亡也最為慘重的械鬥事件。另外同樣是犯罪事件,有名居住於共和大道的婦人在家中疑似遭御術師殺害,初步消息指出為強盜殺人事件,手法與上個禮拜位於火河巷的事件如出一轍,然而警方至今仍以偵查不公開的理由拒絕說明案情。

-御術師造成的混亂日趨高漲,想必有不少人都感嘆昔往被稱做祝福的御術竟然成了當代最大的麻煩吧!根據統計,大多數的黑幫角頭以御術師的身分居多,他們積極地延攬同類以壯大勢力,結果造就了現在共和城在可說是淪陷在"御術恐慌"中!基本上近年來人們聽到御術的第一印象是黑道、第二是運動員,根據訪談了解,多數民眾認為御術使用必須有更明確的規範,少數極端人士認為光是禁止公眾場合運術是不夠的,應該對御術師本身設下限制才行。哇喔,御術師們加油吧,看來共和城全體現在是載道怨聲呢!

-但各位別灰心,這陣子也並非全然混亂!

-盛大的御術比賽吸引無數忠實賽迷,而當前賽會主持人秦先生與各大贊助者決定捐出一筆不小的款項給本地的社會福利機構,做為對共和城的回饋與感謝。在昨晚的慈善晚會上,共和城市議會由塔洛克先生為代表贈與城市金鑰給御術大會感謝他們無私的善舉,同時塔洛克先生也期盼市民們能發揮最大的關懷扶持並幫助弱勢者,共創美好的共和城前景。塔洛克先生可真會說話,不是嗎?

-有個小販宣稱在山上目睹了不明物體從天而過,根據本台採訪員的深入調查,不明物體似乎不是飛艇、也並非氣和島的飛天蠻牛或其他飛行生物,而是個長翅膀的大船。小販敘述,那個東西應該相當巨大、是用金屬和木頭做的、而且速度很快,有些陰謀論者相信那可能是某種機械。自汽車後又一神祕科技問世?高速飛行器有可能被實現?我們為此訪問了未來工業的工程人員,他給了一個明確的答案:我可沒見過哪個東西能不靠氣球就能飛上天的,還說那是長翅膀的船?我的老天,我想這問題搞不好你們去問丹增議員還更有用些!

-看來最近奇怪的事情果真還是不少呢,各位聽眾!

-下段節目我們將提供更多生活資訊,在此之前,讓我們來聽聽美聲歌后阿依古麗小姐的《晨間茶坊》。共和城之聲,我們馬上回來!

 

廣播持續地播送著,阿依古麗輕快的嗓子敲著地板、門扉與無人的椅子。

報紙覆蓋的窗面留下了一個缺口,彷彿一隻眼盯著海灣與它蓼無人煙的小街道;一艘大船緩緩流過,上頭裝載著一批又一批的毛料與茶磚,它們被送到港口,接著工人把它們運上了貨車,那些東西將被送往共和城的嘴巴,成為這座城市的糧食。唯獨一輛不起眼的老貨車,這趟貨品延著一條不起眼的大馬路與不起眼的小巷而去,最終抵達的地方既非工廠、也不是商行,而是那棟空無的大倉庫。

司機對著樓上的看門人比了個手勢,他們便派出其中的夥伴出去與他做進一步的確認。沒多久,倉庫的大門打開了,引擎隆隆地將車體推入倉內,一群年輕人們也帶了推車簇擁而上;等門再度封閉,倉內僅剩天窗稀疏的光芒,他們便急忙將貨品卸下。帶頭的大塊頭身穿輕便而粗糙的罩衫、手上掛著繡有歇獅的綠色布巾,他使喚著部下開箱查貨,於是有人取了一個鐵撬將般下來的木箱開蓋,挖走上頭的木屑與茶磚後,底下露出了一面厚實的大石盒。御土師輕鬆地拆開了它,而此時帶頭的貼近一看、取樣細聞,緊接著他大喊要那群部下趕緊動手搬貨。

車上的人哼著晨間茶坊的副歌,細砂翻轉般的音符來回在輪軸的巨響中,如同以往;蠍獅幫選擇此地運作了一年之久,那些黑貨靠密封的石箱輕易闖過海關,然後送入倉庫卸下後並輾轉送往黑市與藥頭手中。他們是上游供應者之一,也尚未成長至壟斷市場,然而蠍獅幫以耀眼的速度崛起,或許再不久後,共和城的基盤將淪陷於他們手中。但突然,一切啞然而終。

「離開這,沈金石。」那個人如此說道。

那群人嚴正以待,紛紛架起了手勢,唯獨帶頭的沈金石不動聲色「是哪位客人?」

「平等團根據於此。」

他聽出了敵人的位置,震腳推掌,送出了一塊大石向前方暗處。石塊飛速,剎時將鐵皮撞出了塊大洞,但晨光中只見那身穿潛行衣的鬼魂完好地佇立原地。

來者何物?沈金石再清楚不過了,他們是不知何時深入共和城的異端,那群可恨卻令黑幫們不著頭緒的東西潛伏各地與御術師為敵,然而實際上卻沒有哪個人確認過所謂的"平等團"是否真實存在;直到某些弱小的幫派相繼消失、取之而來宛如真空般的城區出現,他們察覺、卻也以為時已晚,那群幽魂早已根深於共和城中。

「你們的目標是這批貨,是吧?」

他回答「再猜一次。」

「我不喜歡謎語。」沈金石故技重施又丟出了石塊,只不過接連個迴身踏起了更多細小的石子以肘掃去。部下們雖心生畏懼,卻毫無顧忌地加入戰局以御土回擊,大小碎石轟聲飛散,寬闊晦暗的工廠剎時通出了一面大門;但鬼魂來去無蹤,他們親眼目睹它遊走石彈中彷彿流水,順勢急迫突進,沒一會兒已距離蠍獅們不到十呎。惡人們不認為敵方僅有一人,但他們只看見那名特工出沒於塵煙中,困惑與驚恐混入那群小輩們的心裡,儘管沈金石依舊靜心不亂,然而身邊的人卻已散了陣勢。

不出所料。側門闖入了一群援軍,他們無聲疾走,從後方逐一瓦解蠍師幫的陣仗。但直到沈金石注意時,身邊大半的手下都癱倒在地,行動被完全封鎖;他想架起石牆將危險隔絕在外,然而鬼魂也早已觸及了沈金石的手腳,怪異的招術卸下他身上的氣力並使之昏厥。原來剛才不只一個、而是兩個,誘餌們分散著那群自傲的御術師,靠他們引以為傲的砂石演出了一場戲曲。

現場唯有一個人沒事,他躲在車門後祈禱著一切夢境結束。"拜託,不要發現、不要發現!",司機向神靈祈禱,直到車門被外力打開,他大喊「我不是御術師,請饒了我一命吧!」

那群人皆戴已全覆式的硬殼面罩,臉上兩個鏡窗閃爍著冰冷的威脅,身份不明、來意不明、更不知為人類與否;然而有個服裝略為不同的人站在其中,他問「你知道平等團是為了什麼存在嗎?」

他好不容易嚥了一口口水,接著回答「知......知道。」

那個人何時出現的?半覆式的面罩遮眼臉並留著一搓鯰魚鬍,司機以為這位特工會是個好講話的傢伙,他說明了自己身為人類並帶著某種目的而來,不過當他走上前以嚴厲的口吻再次質詢時,司機就知道自己沒這麼好運。「你幫助御術師們對付自己的同胞,是因為他們迫使你這麼做嗎?」

他要養家糊口,事情就這麼簡單「是的!是的!」

領隊一手箝住了司機的頭轉向蠍獅們,然後對其他特攻下了個手勢。沈金石被架了起來,一道冷冽的閃光飛快落下,於是他沒了頭。司機抽泣著,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講了,不過領隊制止他,並低聲警告「告訴其他人,別靠近這個地方。尤其是那些御術師們。」

所有的貨物與昏倒的人都上了貨車,唯獨那具屍體。司機聽從特工的指示離去此處,他顫抖的四肢永遠記得那群可怕的幽靈,連同那群無首的蠍獅們也是如此。也許很快地,那些人會再次重組,但平等團散播的種子正茁壯成長,恐懼征服著那群御術黑幫與替他們做事的非御術者,直至黑夜的夢境。

這是最好的辦法。阿蒙告訴他的副官,別讓黑幫們有機會認識平等團,必要時就斬掉禍根,非御術者需要得到保護自己免於強權惡棍的壓迫、免於御術者的威脅。平等團就是他們的力量。

 

--(嘎咑)

副官將收音機的電源關閉,環顧辦公室的四周查看環境。那裡一團混亂,除了一張像樣的辦公桌椅與一台老收音機,其餘的盡是前一場災難的遺物,包括破碎的書櫃與抽屜脫落的鐵製檔案櫃、散落一地的天花板碎片與窗口的玻璃渣、以及隨意丟棄的文件紙團,但副官或許還得感謝他們什麼也沒動,至少找起東西來更容易些。"在那。"副官以腳掃開那盆破碎的盆摘並蹲下來敲敲地板,那塊木片的釘子有些許鬆脫的痕跡,他想就是這裡了,於是抽出了魔杖(Kali)將其擊破。

還記得那女孩說的"一個木盒子,在我父親死去後我沒勇氣回去找它,因為那總是有人徘徊......那群可怕的傢伙。",副官當時以為自己是為了那無助的同胞而來,但他親眼目睹那平凡的小盒子,它卻告訴副官"為了自己,為了回不來的家人。"。副官是自私的,為了仇恨而化身正義、為了悔過而執行善舉,然而他承認、並試圖讓以自身回應眾人,將己身全數奉獻於平等大業;那股憎恨隨時間凝結成冰,參雜著懊悔與自責,恣意蔓延的寒氣驅使副官行動,直到心頭結滿霜雪。

過去種種留下的影子不過是眾人苦楚的一角,他知道自己自私且偽善,但那卻是支持他撐起眾人苦楚的力量,向所有不幸的來源奮戰的理由。平等團的所有人皆都靠著這股自私活在世上。

御術師的存在摧毀了無數人的幸福,那群掌的強權者永無止境地侵擾人們,無反抗能力的非御術師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一生的努力全栽在那些的力量上。這就是世上應有的平衡嗎?他手中的盒子只是一例,樸質的它告訴世人,御術代表了地位與權利,不幸生無天賦者及必須屈居於擁有者的跟前。不公平的起點與身份,在過去,御術師註定駕馭著眾人,而至今逐間取代御術的科技卻趕著他們將力氣轉往普通百姓身上,好展現那些人自豪的天賦;他們是社會上最大的問題,壓迫、強奪、破壞,化身為匪賊入侵、化身為惡徒宰殺、化身為巨人壓榨,現在的共和城就是一切混亂的端點,每天有多少人因他們而損傷、又有多少人因此喪命?

「所以必須平衡一切。」副官喃喃著。在許久以前,所有的恨與怨只能訴諸於命運不公,但阿蒙出現了。神靈終於發現到當初賜與少數人的祝福成了一場災難,他們是恣意妄為的武力、是摧殘生命的夢魘;因此,正如神通王引領著御術師們,阿蒙被派來引領著所有身為非御術師的眾人與其抗衡。

此時小隊長來到房間向他回報「報告長官,現場清除完成,相關帳冊與名單已回收完畢。」

「行動結束,處理屍體後你就帶著其他隊員接著往五號水道支援運送任務。另外把這個交給川西區的碟娃亞。」

「原工廠主人的女兒?」

「去吧,別擔擱了。」

屍體放入了黑色的皮革袋中,一行人帶著文件與屍袋從工廠附近的下水道離去。御術帶來的震盪與巨響將引來人們好奇,但當他們到來時只會見到一片滿佈窪洞裂痕的地基與一面破牆,所有痕跡都一點不留地徵蒸發了,就像從未有人來過;不久後警察會將此地封鎖,尋找任何關於引發混亂的原因,然而他們找到的將僅有滿天飛舞的謠言與一名失蹤人口。時機未到,平等團這時只要靜靜地耕耘,讓革命的種子深植城中,當御術師發現自己不再居於上風、當普通凡人了解自己擁有了抵抗的能力,狼煙升起,所有的不平與禍端必將根除於世間。

 

一切都是他的功勞,所有的榮耀都須歸於他。

副官依稀記得那是平等團尚未起步的日子,阿蒙將自己的組織稱之為"眾"。他不了解這個集團正如他不了解任何地下組織,副官過去不需要接觸那些東西,他有自己的生活、事業,庸庸碌碌地活在都市中。曾擁有名字的他年輕卻懦弱,縱使喪失親人、被剝奪一切,然而那年輕人卻將記憶與憎恨棄之時間中,直到殘喘於療養院的父親離開人世,他自以為脫胎換骨,與這生最大的恐懼道別。記得過去的最後一人也消失了,他的雙親、姊妹、以及消失於火焰中的故宅,副官將恐懼與仇恨一同留給他們,自己則卑鄙地逃離過往;只是痛苦停不下腳步,當一段和平過後,御術黑幫又一次毀了他的家,副官的一生、一切,全都葬送在那群操弄力量的人手中。

「回報地盤概況,副官。」

「擴展的速度正在減緩,共和城的新興幫派逐漸被大型組織併吞,相對的在處理地盤與財務上也收斂許多,至今淨空的東南區與川西區幾個據點仍保持穩。最近一次進行斬首的蠍獅幫確定被泰逢幫併吞,但走私船的聯繫尚未恢復,龐大的需求正驅使著連同泰逢、相柳與九鳳三個私船業為基礎的幫派急尋新路,目前駐紮在土國泰格峽的眾會如無意外將會與他們合作成為心的私船通路。」

二十平方公尺的戰略室讓他想起當初的眾會。未著面具的阿蒙以遭火焰扭曲的臉對著下屬,他的雙眼透著冰川般的威嚴與沉重、言語卻彷彿爐火般炙熱地翻滾著,他策劃了一切,阿蒙的思考與行動透視了無可救藥的共和城。這個城市充滿漏洞,由五地四族組成的議會彼此牽制,更可笑的是其中一族是名存實亡的氣和,那群人創造了一個有如嬰兒般無力的新國度,自神通王安與烈火王朱克創城以來髒汙日積月累,他們就是無法真正達到整頓的功能,因為政客們依賴力量、相信和平的幻覺,以為上一世的神通王帶來了永遠的安穩。

所謂的議會真正在乎的是那層族群共和、御術師與非御術師彼此互助的假像,當多數人面對御術黑幫帶來的壓迫時,議會卻絲毫不為所動,因為那些東西他們看不見、也威脅不了自己的地位。共和城的政治系統仍舊將御術看的更為高尚、更具有族群的象徵性,而分支下去的政體則充滿了破綻,不光是黑白勾結、就以四大族各自的勢力就分化了整個城市的運作效率,更遑論掌握著城市和平的治安體系在議會的干擾下無從發揮,御金警察的名號也不過是對百姓有著威嚇性,實際上卻缺乏辦案的權力。

「阿蒙,最近三合會的動作頻繁,舉例近期西角商會的命案是佐特少有的積極行動,根據調查,他似乎有意插手土宗派系的事情。」

「看到時機成熟了,想從某個不重要的人開始來個下馬威吧,」現在的他戴著面具,那副臉譜是阿蒙對凡人們的職責,也是他將自我投注於大業的證明「三合會在十幾年前還是無名小卒,雖然佐特將它茁壯為現在的地步,但他的地位還不成熟,尤其在土宗派系來看,火宗的他帶著土族的人馬感覺特別不是滋味,總想著什麼時候要把這不三不四的集團給搞垮;所以佐特必須積極,特別在西角商會遭逢動盪的時候。」

「要放任他嗎?」

「讓他玩下去。」

雖然平等團在那刻來臨前扮演著警察與議會所無法觸及的角色,然而他們的目標並非取代共合城的法律。他們在培養一個大好機會,在這段過程中會導致某些人深受其害,但對於一切的結果而言僅僅只是個過渡期;平等的正義必然有著犧牲的意義,副官在許久以前對此感到憤慨,但隨著時間流逝,他逐漸了解阿蒙的野心與意念,副官終究是容許了罪惡產生。他將其深埋在內心深處,留下所有的惡業等待結束的那刻。

忽然,阿蒙問了「你不再對我的旨意感到困惑,是嗎?」

低喃散漫在這處掛滿照片與文件的戰略室,僅有兩人聽的見的語音在方桌上的地圖打轉。副官回答「我不困惑。」

「是因為不再思考行為的意義?」

「不,我仍持續思考著,」他說「但就像你曾說過的,不能因小善而拖累大善。」

「有別於以往,副官。」阿蒙沉思已久,接著說「去和發明家確認狀況,他似乎相當期待有人傾聽他的發明成果。」

副官所知的阿蒙是冷酷的、果斷的,然而除了他的領導與智慧外,副官對這個男人一無所知。為何如此信賴他?副官只知道阿蒙締造了公平的契機,授予對抗御術的技術、組織複雜而龐大的戰線、讓受壓迫所苦的人得以依靠、讓汙濁的共和城出現些許光明,甚至他做到了廢除御術這個僅有神通王才能辦到的事,所有知曉者都稱阿蒙為神靈給予的正義。然而他究竟是誰?

"不,他不是任何東西,阿蒙就是一切的結果。"副官如此對自己說著。

他悄悄離去,沿著昏黑的走道向郊外的實驗室過去。副官也許不會有了解阿蒙的一天,但他深信自己必須跟隨阿蒙一起親眼確認平等的到來。平等團是為了他與所有凡人而存在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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