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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幕:稟告吾王

 

【亞斯特拉人入侵的事還沒傳到國王耳裡,王座前已先興起了一陣騷動。】

宰相:稟告吾王,屬下在此靜候差遣。

國王:很好、很好......王后還在附近嗎?

宰相:回王上,王后殿下稍早已前去湖邊離宮散心了。

國王:她帶著誰一起過去?

宰相:回王上,王后殿下帶了公主殿下、奶媽、女僕以及侍衛一同隨行,如果王上還想知道她們的行程的話,王后殿下交代過,她說她會在離宮住上一周,每天清晨六時起床、上午九時出門遊走、下午三時準時用茶、晚間六時用過素餐後將會把聖書讀過一輪,直到雙眼不堪負荷後才上床休息;此外她每天都會前去小禮拜堂向天上聖神祈禱,願那副即將黯淡的身子能再度為陛下您帶來福報,主教說過湖水清心、亦與上天相連,所以在湖邊祈願肯定比任何地方都有效果......

國王:停,夠了,盡是些無聊的瑣事。

(在一旁的情婦悄悄離開了謁見室,她離開前還和國王交換了眼神,臉上掛著微笑)

宰相:吾君吾王,您還在想那件事嗎?

國王:她老了,已經沒有下個機會了。

宰相:王后仁慈,受萬人愛戴。

國王:她殘了,孕巢早是空囊破袋了。

宰相:王后萬福,盼天賜奇蹟。

國王:啊啊--不要在那打圓場啦!我要做的事,誰都不能阻攔!

宰相:請吾王三思,此事切莫操之過急。

(國王忿忿起身)國王:那年她從福隆渡海而來,帶著王家國約與我結合,主教與福隆王嘴上說得好聽,講這是天作之合,但二十年過後,我只見那個女人傲慢又愚蠢,沒有半點用處;過去那名契尼斯女人承諾過,說要給獅子王朝帶來一名男嗣,屆時他將擁有大陸的忠貞與島嶼的強悍,是獅子家的至寶、塔拉尼斯王國的福音,但二十年過後,我只見五個死胎與那脆弱嬌花,我的王國傳子不傳女,若再不想辦法,這片土地注定要歸於外人。

宰相:願塔拉尼斯庇佑。

國王:就離了吧,我倆貌合神離、形同陌路,當年的契尼斯女人風華不再,站在這的獅子王耐心如漠乾涸,我們的婚姻失敗,不要說床第之事了,就連見面都覺得噁心。

宰相:願天父聖母保佑。

國王:還提天父聖母?若不是索爾隆的教宗礙事,我用得著煩惱嗎?

宰相:請吾王三思,您是聖教使徒、忠貞勇猛的三一獅王,您有其模範義務。

國王:那我就不信了。不信了!我的神是偉大的塔拉尼斯、雷霆之神,不是什麼管東管西老害毒婦!

宰相:這塊土地還有祂們的廣大信徒。

國王:逼他們改教,反正那些人也不差一位天上神。

宰相:修院與教堂遍布全島。

國王:那些假聖職藏了這麼多財寶,是時候來場清算了。

宰相:若是有個宗教能由王上您來掌控,一切自然好辦,可惜現在還不到時候。

國王:沒錯、沒錯,你這話可說對了,看那些宗教家就知道用一張嘴做事,怎樣好、怎樣壞,全都讓他們的嘴定奪,不過就是冠了個頭銜,就連手中的破紙都能價值十枚銀......沒錯,若有個宗教歸我管,事情可就方便多了!況且那些大陸人根本就沒資格過問我大塔拉尼斯的家務事!

(宰相呢喃:事情簡單,但也不簡單。)

國王:索爾隆遠在海洋另一頭,少說千里跑不掉,難道他們的神聖福音真能遮天蓋地?那些人連英格港長什麼樣都不知道,成天就只會拿太陽島和我大塔拉尼斯的事當趣聞。誰管太陽島的女皇做了什麼事?她的強盜子民不配跟我們相提並論!

(宰相呢喃:只怕我們做的壞事不比人家少。)

國王:你說什麼?

宰相:稟告吾王,您得了解到,若斷了與索爾隆三一教的聯繫,也就表示我等國家將與大陸分道揚鑣,未來各類刁難可想而知,就算不提塔拉尼斯資本雄厚、不畏那雕蟲小技,但此事對我等在亞斯特拉的加萊領土而言無疑是首當其衝。莫忘當今教宗原籍亞斯特拉,是亞斯特拉的盧明王朝操作出來的人物,就怕若在宗教議題上做文章,盧明王會假其名義入侵加萊......

國王:這個不行,那個也不行,既然如此,那你就別提啊!

宰相:請王上息怒。

國王:不管怎麼樣,這婚我是離定了,既然那個契尼斯女人不能給我子嗣,那我就找個能給我子嗣的好女人!那些貴族議員最好也別在那邊跟著幫腔,誰出聲幫她我就砍誰頭!

宰相:臣明白。

(話題告一段落,傳令便急忙跑了進來。)

黑髮傳令:稟告吾王,大事不好了!

國王:嗯?

宰相:有事就直接說,別在那吞吞吐吐的。

黑髮傳令:......昨天,昨天清晨,亞斯特拉進犯望雷南角,普泰特伯爵大人的城市淪陷,大批難民流離失所!另外還有......

國王:亞斯特拉?我有沒有聽錯?亞斯特拉入侵望雷南角?

黑髮傳令:稟告吾王,詳細情況尚待釐清,但稍早我們已接獲亞斯特拉軍的宣戰書,他們聲稱我國長年對亞斯特拉籍商船進行打劫,其行為嚴重惹火了盧明王,今日佔領望雷南角只是一個警告,今後他們將把過去損失的一切給討回來......

國王:該死,那群拜火老賊!

宰相:你說還有另一件事,對吧?

黑髮傳令:另一件......稟告吾王......加萊大公......亞斯特拉人宣稱加萊大公已歸順亞斯特拉......

國王:什麼?你再說一次!

(傳令將書信雙手呈上)黑髮傳令:稟告吾王,亞斯特拉人的書信中宣稱,加萊大公已歸順盧明王朝!

(國王飛快地掃過書信,然後一手將信給捏爛)國王:那小渾球敢搞這套?窩裡反?哼?

黑髮傳令:請王上息怒!

宰相:吾王,此事極有可能是假消息,加萊大公與您雖是表親家,實質上卻情同血親,若是大公他真有意反叛,他就不會繼續與我們保持商業往來了。我看眼下還是先應付亞斯特拉入侵之事吧,至於加萊之事,我必將盡速派人查證。

(宰相示意要傳令退下)

國王:這下可好,一下子什麼都來了......好吧,該死的亞斯特拉,既然你想玩,我就陪你玩!

(宰相呢喃:時機成熟。)

國王:哈,我要把你和你的爛神一起逐出塔拉尼斯!

(宰相呢喃:天助我也。)

國王:宰相!集結大臣將軍、號召各路英豪,我以塔拉尼斯獅王之名詔令,"敵若加罪於我、我必還以千倍,敵若犯我領土、我必啃盡敵身,今日塔拉尼斯的怒雷就將落在亞斯特拉,燒盡犯我者之土,此後他們要明白,我等塔拉尼斯不可觸犯、不可汙衊!"。

宰相:是,臣遵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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