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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極短篇是很久以前的創作產物,當初是以繪本為走向發展而來的,也因此內容僅以短句分段,就像童謠一樣。

※姑且稱作童書故事吧。

※其實我並不反對給小朋友多看點可怕的東西。我是說,到底這世界還有什麼東西不可怕?不如看開點,讓他們從小做好起心理建設比較實在。(當然,本故事並沒有任何限制級內容,我保證。)

 

  『嘎--!嘎嘎嘎--!』

  那隻烏鴉站在陽台的鑄鐵上哈哈大笑。

   

  沒多久,各路同伴都被牠的笑聲吸引過來了。

   

  一隻黃鶯、兩隻雨燕、三隻麻雀、與一隻孤獨鸚鵡。

  牠們與烏鴉齊身而立,但沒有一隻鳥兒知道烏鴉在笑什麼。

   

  不過,忽然間,牠們其中有幾個迷糊蛋跟著笑了;與烏鴉刺耳的聲音一同在陽台上迴盪。

   

  客廳中撥著一齣老電影,一幅凋零的背影掛在沙發面前。

  典雅的陳設、泛黃的壁紙,如電影般老舊的客廳。

  烏鴉在嘲笑它嗎?

   

  隨烏鴉起舞的小毛球們嘰嘰喳喳,在討論屋子的主人如何沉溺在虛幻的回憶中。

  雖然是交頭接耳,但討論的音量卻彷彿刻意要讓第四、第五者知道。

   

  經過這番大肆喧嚷,可想而知,就算原本不在乎的鳥兒們,也不經意地被拉入了話題中。

   

  但除了烏鴉,有誰明白笑聲的由來?

   

  不久後,那對修長的紳士與佳人也給了兩種答案:

  烏鴉為屋中的畫面歡樂,所以用笑聲傳達牠的喜悅;烏鴉為屋中的人物悲傷,所以用笑聲掩蓋牠的苦澀。

   

  地毯濕了又乾,舊式的整潔中點綴了暴風雨的混亂。

  憔悴的金盞花,低垂在鮮紅色的水瓶中;損毀的鏽門把,搖曳在斑駁的木門前。

  烏鴉在諷刺它嗎?

   

  議論聲不竭,彷彿秋日細雨。

  在場的鳥兒都有自個兒的答案,誰也不同意誰,只管在那自說自話。

   

  突然,有道清脆的論調介入了這場混沌。

  除了烏鴉,所有鳥兒的都不再鳴叫;只為傾聽那優美的詞句。

   

  牠驕傲地說:

  他毀了人生;烏鴉恥笑他的失敗。

   

  光輝自午後雲端中若隱若現,客廳的除了電影的對白與烏鴉的笑聲,一切都凍結在午後詭譎的不安中。

   

  謝幕。

 

  烏鴉喘了口氣,自顧自地飛向彼方的屋頂。

  隨後,麻雀們一哄而散、雨燕也逐雲朵而去,而黃鶯則站在最寬廣的地方,高歌喚著今日之美,彷彿生命未曾受俗事庸擾。

   

  不久後,鸚鵡也拍拍翅膀,飛入了城鎮的遠方。然而這次牠不再沉默,那隻大鳥兒的喙嘴唸唸有詞,為今日的見聞落下結尾。

  那是牠的答案,用不著別人聽見。

  於是,鸚鵡在天空下用著不知是誰的聲音喃喃說道,藉由它者之音告訴自己:『觀眾總是期待著發展的盡頭,孰不知自己早已陷入劇中劇。我是個觀眾、也是個演員,而你也是,親愛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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